“小方啊，要不咱们打个赌？”

老人家很清楚方主任心里咋想的，老顽童心思突发：“咱们就赌，小娃娃抛弃小医生，就是一场不得不这样做的苦肉计。如果我输了，我送你一幅字。如果你输了，呵呵，我每天的香烟供给量，增加一根。”

方主任愕然。

他做梦都没想到，老人家竟然要和他打赌。

这个赌，他敢接吗？

当然不敢！

不是因为方主任怕冒犯，更不是不想要老人家亲笔书写的墨宝。

而是因为方主任怕自己输了后，就得让老人家每天多抽一根烟！

“不行。”

方主任表情严肃：“您每天最多只能三根烟，多一根都不行。”

“唉，你啊，还真是无趣哦。”

老人家顿时意兴阑珊，抬手指了指方主任，随即倒背着双手走出了屋子。

方主任连忙拿起大衣，跟出来后披在了老人家的肩膀上。

老人家抬头，看着天东的方向。

声音温和——

“小方，你也知道很多人在会议结束后，就给那个小娃娃打电话了。”

“当时你说，那是无核一方的捧杀。”

“先捧杀。让他必须得洁身自好。”

“所谓的洁身自好，就是得找一个好的老婆。”

“很明显，天东医院那个小医生，因为和天明同志的关系，再加上离异带娃等原因，不怎么适合嫁给小娃娃；但他们两个人，却偏偏有了年轻人说的爱情。”

“小娃娃既然不能迎娶小医生，又不能在仕途上留下作风问题被人攻击，只能忍痛弃之。”

“可小娃娃只要抛弃小医生，那就是得志便猖狂的中山狼，难成大器！”

“一个难成大器的人，又怎么能在那么大的问题上，做出正确的判断？”

老人家淡淡的说到这儿——

那双从来都是温和的眼睛里，突然有黑夜，都遮不住的寒芒，一闪即逝！

恰好被方主任捕捉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