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怪周弈那么紧张,她处境艰难,就像一只人人都可以拿捏的蝼蚁。
当初年轻气盛得罪的人,总有气度小记仇要报复回来的。
“不是。”
郁唯一垂眸,那看来是冯越了。
“沈欢没有出事。”
林见深淡淡道:“冯越只是和马安做了一个局,周弈现在也该找到她了。”
郁唯一沉默。
“马安有再大的胆子,也不敢在周老爷子生日宴闹事的。”
这可不仅仅是得罪周家的问题。
今天来了那么多革命老兵,他要真搞事情,是作死。
可当局者迷,周弈当时一心挂念沈欢的安危,自然想不到这么周密。
“小鹿。”
林见深唤她,原本清冷的嗓音此刻竟也十分温柔。
也不知是不是酒精的作用,郁唯一看他的脸都觉得隔着薄纱似的朦胧。
唯独那双眼睛很清晰,眼睛里流露出来的柔情也很清晰。
“冯越固然做了错事,但他是为你好。他希望你看清楚周弈不是你值得托付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