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推着他朝外走:“天冷,殿下别冻着了,快去吧。”
门开了,一股风涌进来,很快被关上。
萧止淮大步走向爱晚庭。
灯光昏暗,这座庭院在冬夜中显得阴沉极了,大门开着,任由大风灌进去,谢莹坐在地上,手中握着一条白绫。
她天天禁足在这里,什么消息都不知道。
今儿坐在墙头喝酒解闷,意外听见墙外几个宫人在闲聊,才知道,东宫居然有女子怀孕了。
她好歹是县令之女,官家嫡女,凭什么一个婢女能怀孕,而她不能?
她思来想去,或许,是她怀孕的时机不对。
如今大公子二公子长大了,宁知晚也死去了多年,太子放下了……所以,宁喜儿能受宠,所以,静梅能受孕……
谢莹听见脚步声。
抬起头,看向外头,穿着大氅的男人踏步进来,带来了一身风雪,他的身形在灯光下渐渐清晰。
她已经两个月没有见这张脸了。
“殿下。”谢莹拿着白绫起身,“能有殿下送我一程,是我此生最大的幸事了,我死后,希望殿下能安排人,将我的遗体运回南方故乡,让我同家人葬在一起,谢过殿下了。”
她眼角落下一滴泪,擦去,然后站上椅子,将白绫抛过房梁。
将白绫打结。
从始至终,萧止淮就站在原地,冷漠的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