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磕了个头,起身出了落月阁。
用晚膳之时,萧止淮过来了,他瞧了宁喜儿一眼:“今儿怎的似乎有些不高兴,黑球惹你了?”
“殿下哪瞧出我不高兴了?”宁喜儿脸上浮现笑意,“黑球可乖了,不吵人,乖乖趴在脚边就是一天,就是不太认殿下这个主子。”
太子一来,黑球就躲到角落去了,轻易不现身。
她给萧止淮脱去外衫。
发现他耳朵擦破了一大块,血肉都翻出来了,忙问:“怎么伤这样了?”
每回在她这儿,萧止淮格外放松,也愿意说些朝堂上的事:“坊间有流言,说太子从立储至今,已有二十年,是大晋在储君位上最长年限的太子,此言论大肆蔓延,父皇因此疑我,砸了茶盏。”
若不是他微微偏了一下头,茶盏会砸破他的面门。
朝中之事,与后妃无关。
宁喜儿自是不能多言语,她一副心疼的模样:“我去找药。”
当年皇后家族被诬陷满门抄斩,皇后自缢,太子被囚禁在幽台那么多年,她知道,太子对这个父皇有着极大的怨气。
如今太子已经在朝堂站稳脚跟,可皇帝正值盛年……
虽然她恨极了太子。
可,并不希望太子出事。
宁喜儿小心替他擦药,柔声道:“殿下累了一天,早些睡吧。”
萧止淮确实是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