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些天宁承徽说要给她换个住处,她还以为,宁承徽会去求太子。
万万没想到,竟神不知鬼不觉,借了赵侧妃的势。
她屈膝:“奴、妾身领命。”
赵如雨扬长而去。
静梅抱着账目跟上。
宁喜儿正要走。
听见旁侧的余奉仪轻声道:“殿下这般宠宁承徽,照理说,应该让宁承徽协理东宫呀。”
宁喜儿声音冷淡:“余奉仪这是质疑殿下旨意?”
“当然不是。”余奉仪忙解释,“我这是替宁承徽咽不下这口气……”
宁喜儿挽唇一笑:“什么叫做替我咽不下这口气,分明是替你自己委屈呢吧。你祖父如今身居三品,父亲任职巡抚,两名兄长去年皆入朝为官,余家日渐显贵……而你,却在东宫蹉跎三年,还仅是个区区九品奉仪……连我这个洗衣婢都比不上。”
余奉仪咬住唇,绯色的唇几乎咬出血来。
若是东宫没有任何女子受宠,或许,她能接受蹉跎终生的命运。
可,偏偏,有女子得了盛宠。
一潭平静的湖水被搅乱,谁还能坐得住?
终日安分守己,换不来太子一个眼神,她只能,想点办法。
却没想到,刚开了口,就被人窥见了内心阴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