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云州垂眸。
心疼小野是一回事,事实上,他是也想尝尝被人哄睡是什么滋味儿。
几名太医早就候着了,给萧云野探脉,贴药退烧,开方子煎药,小家伙被叫醒喝药,苦的哇哇大哭。
“小野,喝下去病就好了,乖。”
宁喜儿哄着他,他拼命地躲,嗷嗷哭:“不,我不喝,不要……”
赵太后开口:“袁嬷嬷,按住他,灌下去。”
病成这样,不喝药肯定不行。
萧云州坐起身:“我来帮忙。”
宁喜儿心痛如绞。
难道过去四年,每回生病,都是强行灌药么?
她挡在袁嬷嬷身前:“灌药容易呛着,还是我来吧。”
她拉住萧云野的小手,声音温柔:“小野,你这般难受,是因为身体里有很多很多小虫子,它们啃咬你的血肉骨头,让你浑身不舒服。生病了之所以要喝药,不是你喝,是喝下去喂给这些虫子,药越苦,虫子死的越快,病自然就好啦。”
这样的说法,连赵太后都是第一回听,更别说萧云野了。
他面色愈发苍白,忙伸出手,“快,药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