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他同学姓什么啊?”
“应该一个姓林,一个姓贺。”
帝霜:“……你还敢说你没调查?”
快要立春了,北三城的积雪也有了消融的迹象,静谧的夜里甚至能听见窗外雪水嘀嗒声。
浴室里氤氲缭绕,磨砂玻璃门上雕刻出男人的身影,热水自头顶倾泻而下,银色的发梢往下坠着水珠,被他随意往后撩起。
裴澜鹤半阖着眼,鸦羽似的眼睫压下淡淡的阴影,他的视线落在手腕处那圈红绳上。
他看了两秒,解开了红绳,露出的皮肤上是道丑陋狰狞的疤痕。
疤痕新旧不一,边缘早就成了灰色,中心位置却是往外吐着粉肉。
门外传来动静,裴澜鹤微微侧目,重新将红绳系好。
“裴小鹤,你还在洗澡吗?”
帝霜的嗓音含笑,趴在浴室门上仔细听着里面的声音。
裴澜鹤盯着磨砂门上透过来的人影,哑然失笑。
“帝霜,你的本体附在门上了?”
她疑惑,“我的本体?那是什么?”
裴澜鹤笑出声,扯过浴袍穿上,“壁虎。”
帝霜:“……”
她果断收回自己的手和脚,战术性清嗓,“我是担心你的安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