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呼吸很急促,身上也带着外面的碎雪与寒气,意外地让帝霜感到安心。
她的脸贴在他的肩膀处,抬手环住他的腰身,“我一点事儿都没有…”
裴澜鹤没松开她,声音闷闷的,“你吓到了。”
“你赶来的速度也太快了…”帝霜越想越不对劲,“学校的比赛没去吗?”
“嗯,”他闭了闭眼睛,“不去了。”
帝霜拍拍他,又捧起他的脸细看。
男人红着眼眶,却不掉眼泪,好看的眼眸中含着稀疏的光,破碎感十足。
她舔唇,指腹在他脸上轻揉。
“裴澜鹤,你哭一个。”
他神色微怔,只是偏过脸在她指腹落下轻柔的吻,“不哭,丢人。”
更何况,他也没有眼泪能流了。
多年前在奶奶的葬礼上,裴澜鹤哭干了所有的泪水。
因为奶奶的离世成为他严重的心理障碍,为此还失明过一段时间。
自此之后,他没再为了谁掉眼泪。
帝霜盯着他发红的眼尾,凑过去用红唇碰了碰。
裴澜鹤眼睫颤动着,不管不顾地将人重新抱回楼道,绵密的吻铺天盖地地落了下来。
他感受着帝霜的气息与身上的香气,那股恐惧感才彻底被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