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往我和苏晓染单独在一起没有李依桐作调剂的时候，能说的话就只有寥寥几句。

一顿饭很快就吃完了，我邀请苏晓染来家里坐坐：“家里很久没有人气了，下次你们一起来我家闹一闹。”

苏晓染对着我微微笑：“好啊。”我有些惆怅，这么好的女孩，为什么当初康飞那混蛋舍得伤害！她承受了这个年纪不该承受的伤害。经历地越多，心智越成熟，所以她不会像李依桐那样恃宠而骄，也没有黄蓉肆意洒脱。

家里什么都没有，我想给苏晓染倒杯橙汁，可冰箱都空的，于是我只好煮了一壶苦荞麦，因为橱柜里除了茶叶就只剩这种拿来喝喝了。

苏晓染其实很少来这里，在我印象里大概就只有那么一两次，都是来找李依桐逛街去，而且很快就走了。

“依桐走了，你有没有给她打过电话？”苏晓染握着水杯问我。

“我试过，但是李叔的手机不通，可能没用国内的手机了。”我也很想联系上他们，特别想知道他们怎么样了，李依桐的脸能不能治好。

“如果，我是说如果，依桐的脸万一没有复原成原来的样子，你会怎么样？”苏晓染的问题很尖锐，直击我最不想看见的结果。说实话，我真不知道，这种设想的问题有太多可能。

“依桐这辈子都是我的妹妹，不管她以后什么样，我都会在她身边。我也不是说因为依桐为我挡了刀所以我必须弥补她点什么，而是从这我深刻地感到了我在她心中的位置，所以我愿意去给。”李依桐毒舌也好，任性也好，其实仔细想想，很多时候她是以另一种别扭的方式关心我。

苏晓染沉默了一会，我不知道她在想什么，女孩子的心思总是复杂些，整个客厅都充斥着褚易看动漫的声音，叽哩哇啦的鸟语一点都听不懂。

“那如果她要的不只是妹妹呢？”苏晓染有点穷追不舍的感觉。

我差不多已经忘了李依桐跟我表白的事，在我看来就是一个小屁孩不懂亲情和爱情，所以在那乱来，所以一开始就没重视过。

这会子苏晓染说了这么一句话，我自然地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