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她作为他不入流的妾,生养了他的孩子,住在王府之中,还能被他的冷漠活活害死!

今生,要她重蹈覆辙?

她绝不会求玄翼的。

因为她知道,高高在上的摄政王,只会落井下石,在她濒死之时再睬她一脚,绝不会帮她!

“先回去。”

云清絮擦掉唇上的血,忍着后背锥心刺骨的痛,艰难地直起身,踉跄地往那孤零零的马车旁走去。

先回府处理一下身上的伤口,再为兄长做计!

……

回云府后,云清絮瘫在那玄翼曾经睡过的竹床上,忍着剧痛,一夜未眠。

后背的淤青,片片见骨,斑驳又狰狞,但好在那行刑的侍卫,雷声大雨点小,并没有将她的骨头打断。

趴着养半个月,便能正常行走了。

可半个月之后……黄花菜都凉了。

一盏冷烛,支在桌岸上,冷烛旁边,是厚如山脊的书册。

那些,都是平日兄长一遍遍翻看的讲义与经籍。

满殿的墨香混杂着萦绕的血腥气,让云清絮眼眶一酸,忍不住要落下泪来。

三日前,她还跟柳叶满怀期待地坐在那边的软榻上,轰着炉火,为兄长的衣衫里绣上棉做的夹层,盼着他科举之时,能穿着暖意,夜里不受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