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聪明、敏锐,有魄力,不像白玉麟那样唯唯诺诺讨嫌。

“……侯爷,阿容尚有可用之处。”邱士东说。

建宁侯摆摆手:“莫要再提。好好宴席,她不坐高台,跑下去与男子私会,这是她的错。”

“都是她的错,不怨任何人。”邱士东说,“但是侯爷,您想想陛下这个人。”

建宁侯端起茶,润润嗓子:“陛下怎么了?”

“听闻陛下曾被先帝不喜,有些朝臣见风使舵,也诋毁过他。这是陛下心病。”邱士东说。

建宁侯:“的确如此。”

“就拿‘诋毁’做文章。您再养阿容一年半载,待今日之事过去,就说她被人诋毁,才被迫养在深闺。

她容貌绝俗,侯爷难寻比她更出色的女子,美貌本就罕有;她又聪明,除了侯府无所依仗。

若她背负一个‘受迫害’、‘遭诋毁’,陛下瞧见了她是否更怜惜?”邱士东说。

建宁侯:“……”

邱士东果然是三寸不烂之舌,这么刁钻的思路,都被他开辟了出来。

“这太冒险。”

“侯爷,侯府百年从未断过与皇族结盟。宫里一直都有王家的娘娘。到了今时,缺了一位。”邱士东说。

建宁侯再次看向他。

这人,果然敏锐,他什么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