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宁见他今日仍是穿戴隆重,颜色鲜亮,依旧是华服少年郎,风度翩翩,笑道:“今日这花漂亮。”
崔正卿今天没有另辟蹊径簪木槿,而是规规矩矩簪了一朵茶花。
是大红色茶花,花瓣层层叠叠,风姿可媲美牡丹。他头发浓密乌黑,簪这样一朵花,丝毫不违和,只衬托得公子风流。
“王妃喜欢?”崔正卿把花取了下来,“喜欢送给你。”
倏然手背一疼。
茶花落地,蔺昭手速很快,将它接住了。
众人回头,雍王萧怀沣不知何时立在身后,目光冷淡看着他们。
而后,他说崔正卿:“叫你等客,在这里聒噪什么?”
崔正卿扶着手背,火辣辣疼,感觉那一块骨头都肿了。
“跟你的王妃说了几句话。”崔正卿道,“你做什么又欺负人?”
他是没防备。
他与萧怀沣一起习武的,同一个师父。两个人在武艺上不相伯仲,唯独在暗器功夫上不及他。
打不过,躲却是没问题。
“上楼。”萧怀沣目光转向骆宁。
骆宁这才发现,他今日穿了件朱红色直裰,金色腰带,仍在衣摆、袖口绣金线祥云纹。
他修长挺拔、肩宽腰窄,任何衣衫穿着都气派体面;而他气质硬朗,表情冷峻,哪怕一袭贵公子打扮,也无半分纨绔气。
崔正卿穿着,是翩翩佳公子;他穿着,像是要去祭祀。
骆宁想笑,强自忍着,偷偷挪开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