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白慈容请到了东厢的待客稍间,丫鬟奉茶后,温氏进来说了几句话,就道:“你们商议要紧事,我去看看阿钦。”
她出去了,白慈容的笑脸垮了下来。
眼中不由噙泪,她低声对骆寅说:“大哥,我真是受够了。骆宁实在欺人太甚。”
她一说这话,骆寅顿时火冒三丈:“何止?她得势张狂、小人嘴脸,我恨不能杀了她。”
他们俩,有着共同的怒火与憋屈。
骆寅更甚。他自己挨了好几次打,受尽了疼痛与羞辱,愤怒将他理智烧得一干二净。
“大哥,你觉得她嫁入雍王府,对你我前途有利吗?”白慈容悄声问。
骆寅冷哼:“她?她不踩贬我们就不错了,指望她提携?痴人说梦!”
“雍王下聘的第一日,就公然打大哥你。可见,骆宁与雍王是靠不住的。”白慈容说。
骆寅:“的确!”
“我们不能容她。等她真嫁入王府,过上了富贵好日子,咱们往后更受她打压,从此抬不起头。”白慈容说。
骆寅深以为然。
“待她真的做了雍王妃,后悔晚矣,那时候咱们对付她,就是蚍蜉撼树。而她想要对付我们,如碾死蚂蚁。”骆寅道,“不如先下手为强,叫她攀不上高枝。”
他与白慈容对视一眼。
兄妹俩心照不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