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雨一直下,杨柳蒙烟,娇软不胜垂。

骆宁慢慢喝茶,看了眼庭院如雾境般的雨景,心情不错。

东正院内,安静了片刻。

镇南侯本就有些嫉妒余卓少年得志,只是考虑与他结亲,才没有表露。

偏骆宁挤兑余太太,镇南侯听得满心是怒。

不知该骂骆宁,还是骂余太太。

“……余大嫂,我看着余兄生前旧情,才请了你上门做客。你瞧不上镇南侯府,往后大可断了来往。”镇南侯语气森冷。

余太太赔笑:“侯爷言重了。我没说什么,是阿宁这孩子曲解人意……”

她真没想到,骆宁如此刁钻。

骆宁接了话:“我父母坐在这里,余伯母的每句话,他们都听到了。是否曲解,爹娘心里有数。”

“你……”余太太语塞。

镇南侯气更不顺,看向余太太:“你有什么话,直接说!”

“也没什么。”余太太支吾。

“之前两家口头允诺的婚事,你打算反悔了?”镇南侯问。

余太太:“不、不是这个意思。侯爷,是阿卓这个傻孩子,他没管住自己的心。

他把阿宁当妹妹,却与白姑娘互生情愫。我若不答应,岂不是棒打鸳鸯,叫两个孩子错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