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宁对他一番痴心。”白氏说,“可惜痴心有何用?男子的心,宽阔得很。”

白慈容想到这里,越发有了斗志。

哪怕她不是很想要,看着骆宁吃瘪、痛苦,她心情舒畅。

三月初九,下了一场薄雨。春雨霏霏,被柔软东风裹挟,细细密密洒向庭院的嫩草与繁花。

阑珊中,春寒料峭,骆宁披了件薄风氅。

“……昨日热得恨不能换上夏衫,如今又冷得似入了冬。”丫鬟秋兰说。

秋华也说:“要翻出暖炉吗?”

她们没话找话,逗骆宁笑一笑,因为骆宁凌晨做了个噩梦惊醒,一直没睡,从早上起来就比较沉默。

任谁都看得出,她情绪不佳。

“不要暖炉。”骆宁接了话。脸上没有笑容,可声音轻快,并无太多压抑,“想喝点红茶。咱们煮茶吃。”

“好!”孔妈妈立马说。

骆宁便说:“不要加盐巴,加些牛乳和糖。”

孔妈妈微讶:“还能这样?只有加盐巴的。”

秋华与秋兰都笑:“可以加。”

“闻所未闻。”孔妈妈说。

“您听我的。”骆宁道。

孔妈妈去照办了。

一封茶,还是依照顺序,炙烤、碾碎,再筛罗,最后锅水煮沸后加入了牛乳和红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