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子炀听得遍体生寒,不敢想她如果再软弱一点,后果会怎么样。

那他真的会杀人。

“药性怎么解的?”他低低地地问,她当时应该很煎熬吧。

陆京茜眼泪到底滚落出来,“我想给你打电话,可我当时好生气,我知道是你妈给我那杯酒有问题,我平时都不喝别人递来的酒,可她是你妈,我没防着她……”

聂子炀抱紧她,几乎让她透不过气来,可这样的力道却莫名让她心里的难受缓解了一些。

“我去了陆家名下的酒店,在满浴缸的冷水里泡到生病,第二天发了高烧,之后整整半个月,我都没什么心思理睬你。”

陆京茜把事情说完,她不想他误会。

“宝宝受苦了。”聂子炀亲了亲她的头发,手伸到被子里,一下一下抚摸她轻颤的背,“老公都不在宝宝身边,真该死。”

陆京茜心底的酸涩被他哄得消散了些,她渐渐平静下来。

“也不是你的错。”

她还是分得清的。

所以他回到京都后,她才没办法对他完全狠下心,可那是他妈,她也无法将他从这件事里摘出来。

“怎么不是我的错?要不是因为我和她的关系,你会喝她递给你的酒?”聂子炀心脏抽疼。

陆京茜看着他心疼的眼神,忽然有了倾诉委屈的欲望:“你知不知道,当时我差点被你表哥一巴掌打晕过去,被他撕开上衣,以为逃不过的时候,我脑子里最后悔的事情是什么?”

“是什么?”

“我后悔没早点把第一次给你。”

陆京茜眼泪掉了下来。

可也就是因为这个后悔的想法,她才忽然生出了力气,踹开了撕她衣服的男人,又拿台灯砸晕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