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漠九没坐,也没喝茶。

他在严老爷子的书房逛了一圈,视线落在最中的几个看起来挺值钱的古董藏品上,“爷爷这些藏品不错,不知道爷爷最钟爱哪一个?”

严老爷子顺着严漠九的视线看了看,唇边浮上笑意,“中间那根玉如意,是你伯伯还活着的时候送我的生辰礼……”

‘啪’!

严漠九拿起那根玉如意观赏,一个不稳,玉如意从掌中滑落下来。

碎成几段。

严老爷子最后一个字都还没来得及出口,变故就这么产生。

他脸色大变,撑着书桌站了起来。

“你在干什么?”

严老爷子三步并作两步冲到碎掉的玉如意面前,一点不像是七老八十的人。

他颤抖着手捡起两段玉如意,抬起愤怒的眼,“我问你到底在干什么?”

“您看不见吗?”

严漠九语气平静,“我在发泄。”

“……”

发泄?

他拿他最钟爱的、大儿子送给他的价值连城的纪念物发泄?

严老爷子死死盯着严漠九,浑身气得直颤,心脏病都像是要发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