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仁慈,陛下仁慈。”徐则翰嘴里呢喃道。
徐则昱却没这么乐观,低声道:“这只是陛下的处置,明日只怕还有御史会参你,到时候可不好熬。”
徐则翰一听,原本兴高采烈的神色瞬间暗淡了下来,忍不住道:“那该如何?”
“明日不管御史说什么,你只管跪下认罪认罚,别的不要多言,我自有打算。”徐则昱目光沉沉,这许多年,别的不说,对于皇帝的心思的把握,却已经是有八九分火候了。
徐则翰听着这话,面色一白,但是处于习惯性的对徐则昱的信任,倒也不敢反驳,低声应了下来。“我知道了。”只是这句话却说的虚得很,一点信心也听不出来。
徐则昱丝毫也不理会,心中却在筹谋别的事情。
皇帝今日对他如此宽和,倒是有些出乎他的预料,看起来这几日底下人的动作,也让皇帝心中生出了一丝警惕,倒是对自己这样没什么动作的人生出了好感,同时也就宽容多了。
不过这个也在预料之中,最为严重的,应当还在明天。
徐则昱目光沉沉的望着宫墙内外,今日他自告其罪,晋王那边只怕很快就会得到消息,他们肯定也会重新调整策略。
徐则昱都能想象得到明天会是怎样的情形,参他的人绝对不会少,罗织的罪名也绝对不会轻,自己给了他攻讦的机会,又坏了晋王原本的策划,那些嗜血的豺狼绝不会放过他。徐则昱想到这儿,唇边露出一丝冷酷的笑。
那又如何呢?
他们争斗了这么久,这种事情也算不上少见,见招拆招便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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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则昱和徐则翰就这般回了家,他们一回家,也没有遮掩,便召集了家里的人,将这次的事情说了清楚,当然了除了长松受人指使这一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