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她最后的笑声，已经有了哽咽和颤抖，她的伤心，终究还是表现出来了。

“我懂，我都懂……”

孙芸长叹一声离开了，叶欣蕊坐在原来的位置上，右手搂着母亲消瘦的肩膀，轻轻的拍着，右边的脸轻轻的贴在她的头顶，闻着母亲的发香，泪水形成薄膜，蒙蔽了双眸。

“我懂……我都懂……”

她呢喃着这一句话，始终都在呢喃，从未停过。

“妈，咱们回家吧。”

不能如此的堕落下去，叶欣蕊深吸口气，然后轻晃了一下自己的母亲。

但是她没有动弹，均匀的呼吸声从她的鼻间发出，叶欣蕊微微一笑，就是那样保持着一个姿势。

不知道张玉红睡了多长的时间，叶欣蕊只知道自己的右臂已经失去了知觉，早就麻木，但她始终未曾将自己的手臂抽回，也没有叫醒母亲。

“嗯？你谁啊？我们这是在哪里啊？”

张玉红醒了之后，就是揉着自己的惺忪睡眼，看着叶欣蕊，又打量了一下周围，茫然一片。

“妈，我是欣蕊啊，咱们回家好吗？”

“啊？你就是我女儿欣蕊啊，这么长时间没见到你了，越来越好看了，咦，你脸上怎么有泪痕啊，是谁欺负你，让你哭了。”

她激动万分，站起来捋着袖子，仿佛要和那人大干一场似的。

叶欣蕊看在眼中，心中早就已经翻滚不休，曾经美好的回忆，历历在目，划过眼前。

“没事，妈，没人欺负我，就是挺长时间没看到您了，有些想。”

她用力擦了擦泪痕，拥抱着自己的母亲。

从长大成人，她什么时候这么拥抱过母亲？曾经的味道，早已成为了过往，现在这味道，这枯瘦的身体……是多么的熟悉又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