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术进行中。
孟太太不吃不喝的在外面等,祈月也不愿意吃,裴钦寒只能陪着。
文森带着一个白发苍苍的老人家过来的时候,孟太太眼眶通红,对着老人家深深一跪,“爸,我对不起您……”
是她主张去找那个什么名医看病开方,没想到害了自己的丈夫。
老先生冷哼一声,“他还没死,你倒先哭上了。”
“……”这老头嘴真毒。
但孟太太当即止住眼泪,被祈月扶着起身。
老头打量了祈月和裴钦寒一眼,看到裴钦寒的时候眼神里闪过意外。
裴家的孩子,他听说过。
“你就是那个名医蒋七?”老头问。
语气不含责备,但祈月却有一种罪恶感,头压得很低,“很抱歉造成今天的局面……”
老头把手一背,“又不是你治残的,道什么歉。”
祈月:“……”
老头坐下来,动作还挺利郎,看着手术室亮起的灯,眼神微微浑浊,“裴家孙子,你爷爷还没死?”
祈月:“……”
她看了一眼裴钦寒,生怕裴钦寒冲着人发火。
谁知裴钦寒脾气挺好的,文质彬彬的回答,“他老人家很好。”
老头笑了笑,问了些手术的情况,感激地看向祈月,“谢谢你。不过……”
“事情因我而起,身为医生,这也是我的职责。”
老头语气渐冷,“你父母那,你打算怎么处理?”
祈月沉默了一瞬。
老头眼神锋利,刺向祈月,“不能因为你救我儿子,就划掉了他被害的恩怨,一码归一码,你是你,你父亲是你父亲,你说呢?”
“老爷子放心,做错事的人,受到该受的惩罚,本来就是如此。”
这次,祈月没有否认和祈家的关系。
其实在别人看来,就算脱离亲子关系,她也还是祈家人,也还是有罪。
但她对祈绍军徐雅,生不起一点同情心。
所以,在几个小时的手术结束后,当祈月得知祈绍军夫妇得到保释的时候,心情有点微妙。
手术很成功,还要术后观察,孟家人都去了监护病房外,她拉着裴钦寒到消防通道的走廊,出声便质问,“你为什么保释了祈绍军夫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