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再这么靠在他身上,他实在无法保证不对她做出点什么。
祈月揉了揉头发,退回自己位子,烦躁地打开窗户。
冷空气吹在脸上,内心的那点燥意终于压下来许多。
她侧脸轮廓流畅,鼻梁优越,垂着的睫毛浓密挺翘,靠在窗边就是一幅浑然天成的美人图。
裴钦寒却无比想念过去她在他身边朴素的样子。
不是想念她的朴素,是想念那个全心全意都是他的人。
车往电视台开。
这两天网上关于蒋七的讨论热度很高,市里专门找电视台做了一档宣传医药的节目,叫《国医论》,取自当年祈月考上行医证的一篇论文。
节目以访谈为主,到场的大多是男医生,而且很多都四五十岁出头,年轻点的三十几的医学博士也有。
出身最野,年纪最轻的只有祈月。
因为是访谈,内容都不是很深,祈月以蒋七的身份露面,谈话间尽显大家风范,收到很多好评。
那个最年长的屠院士,毫不避讳摄像头,甚至当场提出要收她为徒。
然后祈月婉拒了。
于是网上又炸了一波——
“蒋七太傲慢了吧?”
“那可是国家院士级别的大佬!她在干什么?”
“乡下长大的,光有天赋,眼界还是不行。”
“她本就是野路子出身,你们在指望她什么?”
“等等,我歪个楼,她她她就是祈月啊!卧槽!”
头一天赛云马场和祈霜赛马的视频流出。
#祈月 马术#
#马术 医术#
两条话题都上了热门。
有好奇的,有夸奖的,但更多的,还是一些对她专业能力的质疑,甚至扯到了和裴钦寒那段婚姻上,无端谩骂——
车里。
裴钦寒全程看完了祈月访谈的直播,等着她下楼。
翻了网上的评论,他黑着脸给文森打电话,“那些黑子,能告的一个别放过,能收拾的,都别给我手软。”
“是,总裁。”
文森替那些人默哀,然后发现这是一次有组织有纪律的水军,专门给人泼脏水。
顺着查下去,水军公司竟然还跟裴御欢有关联。
裴钦寒并不意外,“裴御欢反应比我们想象中快。”
能在警察眼皮子底下带走林芊芊,还能这么快想到对策给祈月泼脏水,裴御欢现在做事这么井然有序,感觉不像是他一个人在想主意。
下了节目,祈月回到车里,累得不想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