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决绝离开的背影,在他眸中化成浓郁的痛,直到外面顾敬珩的声音响起,裴钦寒黏在她身上的眼神才收回。
文森站在门口,看到裴钦寒皮鞋上沾了血,担忧道,“裴总,您的手?”
“我没事。”裴钦寒把受伤的手背到身后,出来看到顾敬珩将外套脱下来罩在祈月身上。
抬头,顾敬珩看到裴钦寒,长眸微冷,质问道,“裴钦寒你对小月做了什么?”
“顾总来得可真不是时候。”裴钦寒是输人不输阵,摆着高高在上的谱,嘴欠的要命。
“你……”顾敬珩想上前揍人,被祈月拉住。
她站在顾敬珩旁边,主动牵着他的手,转身对裴钦寒说,“裴钦寒,我不记得你,但是我知道你是我前夫。”
裴钦寒脸色微变,“知道为什么又……?”
“为什么成为前夫你心里没数?”祈月一脸嫌弃。
裴钦寒梗住,“我们之间有误会。”
“误会也好,真爱也罢,我现在对你没感觉,我不想回头,你能不能让我清清静静地过自己的生活?谁离了谁还不能活,不要让自己显得太廉价。”
祈月字字如刀,刀刀锋利。
裴钦寒僵在那,背在身后的手因为绷紧而流出更多的血。
文森不忍提醒,“裴总,您的手流了很多血。”
裴钦寒恍若未闻,目送着祈月和顾敬珩的背影远去。直到前来围观的人越来越多,昔日江城一霸,今日前妻裙底的渣,他成了彻底的笑话。
回到家,家庭医生给裴钦寒包扎伤口。
他还在回味祈月的话,想要找出破绽,弄清楚她到底有没有失忆。
身后传来小孩儿的啼哭声。
佣人抱着个半岁大的孩子下楼,小心翼翼地喊他,“裴先生,小宝晚上不知道怎么了一直在哭?您要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