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着窗户,祈月刚刚跟医院监护裴爷爷的医生聊完爷爷的情况,出来就看到裴钦寒呆呆的坐在爷爷床前。
他穿着肥大的防护服,看不到脸,只露出一截背影,孤冷清瘦。
祈月恍然生出他有些可怜的错觉来。
随后失笑了一下,没有进去打扰,转身离开医院。
顾敬珩以为她还在病房,特意过来查看,遇上裴钦寒在,两人没给对方好脸色。
老爷子麻药褪去,苏醒得比平常人慢一些。
看到裴钦寒在自己床前,他眼神寻了寻祈月,没看到人,于是长长叹了一声,“寒寒啊……”
他叫着裴钦寒的小名。
裴钦寒点头应着,轻轻握着爷爷消瘦如柴的手掌,“爷爷醒了,二叔三叔他们都在外面,医生只让一个人进来,我先进来了。”
“你啊。”老爷子笑了笑,没跟裴钦寒说上两句话,随后又睡着了。
顾敬珩在旁边看着情敌耐心哄着自家长辈,说不出的别扭,他转身出来,又被医院院长拉着谈话,邀请他留下来给神经外科的学生们传授经验。
裴钦寒出了病房,换掉衣服,周身冷冽得吓人。
他通知助理小舟,“把裴家其他人叫过来,老爷子的事,不许声张。”
没有人老都老了还愿意面对自己被亲孙子绑架虐待的事实,裴钦寒不待见裴家其他两房,但不能阻拦爷爷想见见孩子。
裴三叔除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