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晚都是死,还不如痛快来一刀。
阿大挺直腰背,如实道:“有人看到木青身上一直挂着五小姐送他的香囊。”
他不敢抬头,感觉书房的温度都降下来,阿大都能猜到王爷的脸色。
五小姐,您怎么还有这么一段,太坑人了。
墨靳燃讳莫至深的眸子越来越深,声音低声可怕:“那香囊现在何处?”
阿大慢慢抬起头,望向主子阴冷的脸,噗通一声跪下,请罪道:“属下无能,那香囊被木青收起来,属下没有找到。”
木青来燕京前,将一直佩戴的香囊收起来。这一举动,不得不让人怀疑。阿大猜测,五小姐早已忘记两人幼时的情谊,有可能五小姐只当对方是哥哥,可木青显然不是。
木玲珑的女红,阿大见过,用惨不忍睹形容最贴切,木青将如此丑陋的香囊戴这么多年,可见用情至深。
完了完了,木青踩到猫尾巴,不对,是龙鳞。
阿大听不到主子的声音,小心的抬起头。本就面无表情的脸,如今蒙上一层黑气。
墨靳燃落在书案上的手慢慢握紧,黑眸定在窗外的某处,常年习武对寒意的感知比平常人要敏锐,夜风从窗棱的缝隙中挤进来,吹得书案上的山脚烛台为晃动。
静谧的空气,压的阿大喘不过气来,就在他吃撑不住的时候,墨靳燃沉声道:“明日你去礼伯公府,将香囊偷出来。”
“啊……”阿大一愣,诧异的看向主子:“王爷,还有两日便要科考,木青和木霁都在书房温书,属下……”
大白天潜入礼伯公府偷香囊,让其他兄弟知道,还不笑话自己。
不,不对,不能让别人知道,他的名誉是小,王爷的名誉是大,若让外人知道,王爷因为吃醋,派人头香囊,额……阿大想想都后怕,他摇了摇头。
“可是你知我知,本王不希望有第三个人知道,还有,不能告诉玲儿。”墨靳燃面无表情:“明日本王会请母亲兄弟吃饭,你大可放心。”
放心什么,没有木青还会有别人。
我的王爷,那是礼伯公府,就算再落魄,也会有人巡逻,更何况,白日本就人多眼杂,很容易露出马脚。
阿大还想劝劝王爷,却见墨靳燃挥了挥手,示意他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