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毒,木玲珑问道:“可查清楚,到底是何人下毒?”
墨靳燃的手把玩着木玲珑的青丝,神情看起来很是悠闲,只是眸底的冷意让人不寒而栗:“崖底的小溪还有盐城的霍乱,都是出自同一人之手,为了我,她费尽心机。”
接二连三下毒,木玲珑觉得太后比想象中恨墨靳燃。
“盐城的百姓也是大夏的百姓,她怎么下得去手。”
“权利往往蒙蔽人的心智,当年后宫皇子众多,先皇能看中皇上,太后功不可没。”墨靳燃的手慢慢落下,玄衣在烛火下泛起银光,光晕一点一点往上涌,最后汇聚成一柄无形的刀:“我怀疑,我母妃的死和太后有关。”
木玲珑一愣,随即明白。
先皇驾崩时当今皇上才八岁,八岁的孩子懂什么,还不是太后说的算。皇上非长非嫡,连个贤都占不上,这样的人却能杀出重围,让先皇临终托孤给墨靳燃,可见太后的手段高明。
墨靳燃怀疑太后很有道理。
提及墨靳燃的母妃,木玲珑感觉对方整个人像是掉入冰窟窿,怎么都暖不热。
“太后的事情回头再商议,巴山寨你打算怎么办?救还是不救。”木玲珑扯开话题。
“刘晗虽未参与巴山寨的事务,却受益匪浅,刘彪会有今日的下场,都是为了他这个弟弟,论人情,他们都是可怜人,可论国法,他们死有余辜。”墨靳燃分析的有理有据可见深思熟虑。
见木玲珑点头,他起身倒了杯茶递给对方,继续道:“刘彪的父亲刘衡曾是武将,刘彪深的刘衡的真传,是个难得人才,憋屈在巴山寨,可惜了。”
木玲珑闻言浅笑:“他能遇到你,有什么可惜的。”
墨靳燃惜才,刘彪这样的将才自然不忍错过。
果然,墨靳燃微叹:“刘晗本就患有心疾,如今又中毒,就算有解毒的方子,一时半会儿也难以康复。刘彪为亲弟赔上整个巴山寨,也算是重情重义。我打算将巴山寨收编。”
“收编?”木玲珑皱眉:“太后用巴山寨当诱饵,对你赶尽杀绝。到现在还不知巴山寨谁和太后的人暗中联系,你现在收编岂不是请君入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