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冬不明所以,正欲说话,肩膀便搭上了一只手,是南星,南星对他摇了摇头。
天冬见闻人容积转身离去,也不知去了哪里,他不满皱眉:“你做什么阻止我?你没看到主子很想见郡主吗?”
“你还不了解主子,主子一旦下定了什么主意便无法更改,主子虽想见郡主,可到底没有,想必主子有自己的考量,你又何必劝说?”
天冬嗐了一声,还真是皇帝不急太监急。
“我这不是担心吗,你想啊,咱们主子与郡主分隔两地,这郡主是什么样的人你又不是不知,多招人稀罕啊,这一路上不知要遇到多少人,这万一半路杀出个程咬金……”
他掰着手指头算着:“单是郡主身边的双子就不说了,那小脸嫩的都能掐出水了,一口一个姐姐叫的,小嘴跟抹了蜜的甜,还有那叶从书,别看他平时正正经经的,实际不知心里在想什么呢,这就不说了,还有那余赐天对郡主可是虎视眈眈很久了……”
“咱们主子不在身边,若是中途出了点岔子,我怕主子哭都没地儿哭去。”
南星有心想要反驳郡主并非是那样的人,可听天冬掰着手指一通分析,一拍大腿喝了声:“说的还真有道理!”
闻人容极纵马来到了一处后山崖边,衣袍被风吹得咧咧作响,发丝飞舞着,他长长的吐出了一口气,向来在人前喜怒不形于色的脸上终于露出了一份浅浅的笑意。
这般笑意中夹杂着感慨,痛快,最后竟是带了几分庆幸。
这抹温暖浅浅的笑容,使得他冷峻的眉眼骤然柔和了下来,宛如常年笼罩在天山上的雾气骤然散开,使得人眼前骤然一亮。
见他将手指放在唇边,一曲嘹亮的口哨声传出后,便是一声尖锐的鸣叫,只见不知从哪儿飞来一只猛禽在他头顶盘旋着。
闻人容极伸出了手臂,就见那猛禽一个俯冲下来。
若是旁人见此状况必然会躲闪,可闻人容极却站着纹丝不动,手臂举得稳稳的,那猛禽在靠近闻人容极时骤然收敛,便是连那尖利的可以刺透人骨的爪子也放轻了几分力道。
它并未抓着闻人容极的手臂,而是落在了他的脚边。
“今日未带护具竟是不上来,是怕伤了我?”闻人容极瞧着脚边的猎鹰,再想到在自己面前耀武扬威的那两只畜生,弯身将旁人避之不及的猛禽抱在怀中,轻轻抚摸着它的羽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