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念安解释的有理有据:“眼下快十五了,美到这时你总会心情烦闷,之前诸葛大夫便同我说了,我的靠近只会加速你的难受,你便忍一忍吧。”
诸葛。
闻人容极提及此人便磨了磨牙,掩能不知这话里面有她自己的一份坏心思。
可见穆念安如此认真的模样,他神色凝重:“念儿觉得你我既互通心意,我却能忍着不见你吗?”
穆念安的耳垂被不轻不重的捏了一下:“念儿是在高估我的自制力吗?”
女棉袄眼神飘忽了一下,随即正色道:“是少见面,又不是不见,你暂且忍一忍,就算是为了我,可好?”
看着穆念安,闻人容极想起她在众人面前冷淡发号士令的模样,如今在自己面前却是这般柔软模样,忍不住眼中多了笑意。
真是难为她,为了自己如此小心翼翼。
穆念安只觉视线一转,下一刻便落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
穆念安本能推拒,下一刻却对上了闻人容极一双漆黑的眼眸。
“无碍,只要看着念儿,我便心满意足,至于其他,我尚且能压得住。”
穆念安无语的看着他,合着自己方才说的话白说了。
不见面朝不用压制,既然如此,为何还要多此一举?
可见闻人容极竟是难得如小孩一般,带了几分执拗的坚持,穆念安只好妥协下来:“随便你,若是自己难受,我可不会心疼你。”
回应他的是闻人容极闷闷地低笑。
当天夜里,穆念安睡于屋中,闻人容极躺与屋顶之上,双手枕于脑后,看着夜空中的月亮。
二人谁都没有睡着,只隔了一层乌瓦,却能感知到对方如今是何模样。
穆念安听到外面传来轻微的响动,自带了几分催促之意。
意思是让她早些睡。
穆念安将脸埋入柔软的被子中,即使看不见闻人容极,却也知晓他时时刻刻在自己这里,一种前所未有的安心将她笼罩,竟是不知不觉的陷入了熟睡。
闻人容极静静地躺在屋顶,不知过了多久,确定屋中人的确已熟睡后,方才起身,身影如鬼魅一般消失在了月色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