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域王话一出口,整个大殿内瞬间所有人静了声,将目光落在了白衣男子身上。
男子行礼后缓缓开口:“回陛下,依臣之见,这个时间若是想要和谈,便是大金朝廷同意,闻人荣极也未必肯,我北域男儿个个铁骨铮铮,难道还怕一个闻人荣极不成?”
听他声音朗朗道:“这时若是臣服,日后怕是要被大金打弯了脊梁骨,在无抬头的可能,倒不如拼死一战。”
“而据臣所知,闻人荣极身中剧毒,已无多少时日可活,他这般急着进攻,足以说明问题,我们不妨拖上一拖。”
“没了闻人荣极的大金,便是一个拔了牙的老虎,虚张声势,真到那时,便是我北域的得力之时。”
北域王眯了眯眼睛,闻人荣极身重剧毒已不是什么秘密,而此番闻人荣极这么急匆匆的攻打北域,必定有猫腻。
想必是他时日无多,所以才会这般着急,只要拖上一拖,不怕他不死。
京城。
随着闻人荣极一道又一道的战事胜利的折子递到太子面前,本该是一件喜事,太子脸上却毫无喜意,反而带着几分阴沉。
金帝躺在床上奄奄一息,若非那胸前还有细微起伏的呼吸声,远远看去怕只怕以为是徒留一具尸体。
太子来到了金帝面前,看着双眸微闭的金帝,轻声道:“父皇,你看到了吗?如今皇叔势如破竹,马上攻打到了北域门口,若再给他些时日,必然大胜,到那时,您这龙椅焉能坐的安稳?”
金帝缓缓地睁开了眼睛,双目浑浊的看着太子,几经张了张嘴,未能从喉咙中说出话来,只能发出细微的嗬嗬声。
如今的他身体已然残败,只能吊着一口气维持着一线生息。
这对于一个帝王来说,着实过于狼狈屈辱了些。
太子笑了笑,道:“儿臣倒是忘了,父皇如今重病在身,想来已是说不出话来,不过父皇放心,你要说什么而臣明白。”
“您如今的身子儿臣用药给您吊着,必定让您看到皇叔凯旋之时,到那时,儿臣便送皇叔上路,黄泉之下,有皇叔和您作伴,奈何桥上您也不会太孤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