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戚玉堂变了脸色,穆念安道:“戚庄主不必担心我会对你的人做什么,只不过他哭的我是有些心烦,至于这人怎么处置,还是那句话,庄主的人当有你来处置。”
戚玉堂压在桌上的拇指摩擦了一下桌沿,陈沉吟道:“郡主究竟想要干什么?我们不妨打开天窗说亮话,何必绕来绕去浪费彼此的时间。”
“戚庄主果然是个痛快人,既然如此,我也不同你废话了,南部在戚庄主的治理下,的确不错,可也仅仅如此,若有更多的助力,南部必然更上一层楼,不仅是戚庄主,便是百姓,也会有更好的日子,戚庄主意下如何?”
戚玉堂面色一变。
穆念安这意思是想要让她的兵进入南部?
这是对他的挑衅!
若是真同意了,南部迟早要成为她穆念安的东西。
戚玉堂冷冷的看着穆念安:“郡主这个要求未免过于张狂了些,王掌柜做事出了纰漏,是我的过失,这我认,余商损失多少,御河山庄愿意百倍的价格还回去,只是您要带人进这里,恐怕不妥吧?”
他的拒绝在穆念安的意料之中,她仍是那副淡然的表情:“前些日子城中百姓出了瘟疫,高价买了余商的药,却因此而吃坏了身子,也算是戚庄主有本事,将消息吾的严严实实,未走路丝毫风声。”
“如今余商在南部的名声算是彻底的臭了,就算戚庄主以百倍的价格奉还又有何用?而且,戚庄主应该也知道,余商最不缺的就是钱。”
“还是说戚庄主愿意出面澄清真相,还余商一个清白?”
戚玉堂咬紧后牙根,握着桌沿的手用力到发白,一字一句道:“郡主莫要欺人太甚!若是真的被逼急了我,大不了来个鱼死网破!”
“鱼死网破?”穆念安笑了一声,从从容容地放下了茶杯,目光落在他的脸上,分明是平静的神色,可却莫名让人生出一股居高临下之感:“你也配?”
戚玉堂脸色一沉:“你——”
穆念安抬手打断了他的话:“戚庄主若是指望你带过来的那些人,恐怕是要让你失望了。”
戚玉堂面色一沉:“郡主在说什么?我怎么不知道?”
“听说戚庄主为人向来沉稳,从来不做没有准备的事情,此番应约想必也是做了万全之策,例如带一些人来,一旦谈崩,便可将人招来将我困住,可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