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商资助怀王,那你可知我因何原因要资助怀王?”

“因为君延他为百姓着想,为士兵着想,他想要大金的百姓安居乐业。”

宫使君怔怔。

“二哥哥,想必你也知道大金重文轻武已是常态,不说别的,便是军队的士兵,哪个不是命若草芥,任人欺辱轻视?”

“他们的家人无法得到安置,可是若没了这些在前方厮杀的将士们,世家如何能有现在安稳的日子?圣上如何能坐得稳那龙椅?”

“郡主,慎言!”

“二哥哥。”穆念安声音轻轻。“你想说什么我知晓的,但我不能听你的。”

“如今朝堂之上争名夺利,真心为百姓着想的又有几何?便是君延一心为国为民,得到的是什么?是猜忌,是忌惮,是恨不得除之而后快的恨意,为的是什么?因为君延是挑战了他们的权威,尊严的存在,让他们意识到自己的无能。”

“但凡世家肯让利,肯做一些为民之事,我余商大可鼎力支持,可他们有吗?他们没有,就算面对余商,他们只是像盯着一块肥肉一般,恨不得将其全部吞入腹中,独自占有。”

“既然君延行的是正义之事,是为民的好事,我为何不能资助他?”

宫使君目光复杂,半晌没有说出话来。

他并非被穆念安这番话说的哑口无言,相反,他有很多话可反驳。

事情并非她一面之词,世家与圣上皆有苦衷,又如何能一言两语说得清?

他是被穆念安身上的那股凛然,一往无前为无所畏惧的气势所震慑。

穆念安看着宫使君,她柔了神色:“二哥哥知道吗,我与君延曾猜测圣上会派谁来担任吉州知府,我们猜测了很多,唯独没有猜到宫家。”

宫使君抬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