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什么药。”闻人荣极来到如意面前，一点一点踩碎她的肩膀，听着她惨叫，眼中满是阴郁。

如意牙根紧紧咬着，最终忍不住疼发出了声音：“是，是红菱。”

果然如此。

淑贵妃！

岳萝姗！

好一个岳萝姗！

穆松玉急问：“红菱是何物？有何药效？”

“啊！”如意发出一声惨叫，声音哆哆嗦嗦：“是，是可以让人失去记忆性情大变的药，据说活不过二十，王爷，我都已经说了，放过我。”

“放过你？谁来放过那可怜的孩子？”闻人荣极眼眸深深一闭，手腕一挥，如意惨叫声戛然而止。

头颅咕噜噜的滚落在一旁。

“全部杀了，吊在岳府门前。”

说罢，便不理会哭喊中的众人，抬步离去，路过穆松玉时，见他脸上毫无血色，双眼无神，嘴唇动了动，似有很多话要问，可话到了嘴边，却不知该如此说起。

“郡主她……如今如何了？”

闻人荣极冷眼看他：“你该庆幸，你娘已死，否则，本王有的是法子让她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死了，倒是便宜她了。

肩膀狠狠一撞，带了几分内力，穆松玉飞了出去，狠狠的撞在墙壁上。

穆松玉没有起身，就这么倒在地上，以一副狼狈的姿态。

眼泪顺着鼻梁划过，流入了另一只眼中。

“怎，怎么会这样？”

“这不是真的，这不是真的……”

他本以为念儿过的足够凄惨，如今算是苦尽甘来，可谁能想到，事情远远要比他想象的更令人荒唐。

他想说这不是真的，可这若不是真的，什么又是真的？

他此生偿还不完的罪孽，就算是下辈子，也是偿还不完啊！

闻人荣极并未回到王府，而是强闯进了宫，一路杀到了淑贵妃寝宫。

淑贵妃似有所觉，早在如意等人被掠走后便幽幽醒来，看到人不见了便好一通发疯。

“人呢，人都跑去哪里了！”

“出来！如意，如意，你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