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念安惊叹:“好俊的轻功。”
滞在空中的身形如同猫儿一般,其灵活程度真真亮眼。
“你看看你看看,小气。”余琤子一旁道:“毫无容人之量,崽崽,这样小气的男人要不得。”
穆念安见他一旁煽风点火,哭笑不得:“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我们进去说,舅舅请。”
说着,勾起了闻人荣极的手:“君延,我们也进去吧。”
被勾着手的闻人荣极身体先是僵了一下,随即勾起了唇,眼中浮现愉悦。
余琤子将这一幕收入眼中,啧了声,目光落在闻人荣极身上,越发挑剔。
穆念安命小雪去准备些膳食来,趁着这个空档才得知这位舅舅的来历。
听闻人荣极道,舅舅名为余琤子,乃是母亲与辰泽舅舅的胞兄,与母亲感情极好,同父亲也是至交好友,万没有想到有一天自家好友竟拱了自己从小养到大白嫩嫩水灵灵的妹妹,从此以后看好兄弟便分外不顺眼。
既然妹妹喜欢,余琤子便捏着鼻子认了,说好的几人经营商户,可偏偏穆司彻入了朝当了官,他们父母死于战乱,余琤子本就痛恨战火,又得知穆司彻偏偏还是个不受重视随时可能会死的武将,便劝说妹妹同他回家。
妹妹也是个犟种,本想说服辰泽,没想到这个弟弟也是个不成器的,你猜怎么着,嘿,被那诡计多端的穆司彻给策反了,丢下家里的铺子当兵去了。
两个不成器的东西!
这位兄长见说不通,便一气之下与其断绝了往来,并放话再也不入京城。
回想往日,余琤子恨铁不成钢:“我就说京城的人心都脏,这里的人能有什么好东西,不听我的,丧了命,那辰泽混了这么多年,又混出个什么名堂?”
穆念安却皱眉道:“舅舅此言差矣。”
“怎么?你觉得我说的不对?”
“父亲母亲乃为黎明百姓而战,就算战死,也是荣耀,他们守护了大金,守护了众多可能流离失所的百姓,他们是英雄,我为他们骄傲,辰泽舅舅亦是如此。”穆念安目光灼灼,对上余琤子的视线,不躲不避,甚至带了几分迫人:“舅舅这话,我不喜欢。”
余琤子见她这般模样,捂着胸膛咬牙:“得,又是个犟种。”
他道:“你既然没有想同舅舅离开的心思,舅舅也不勉强你,只要你答应舅舅一件事,舅舅便随你的愿。”
“什么事?”
余琤子视线从闻人荣极身上扫过,随后落在穆念安脸上:“舅舅要你和这小子划清界限,你可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