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妥协有什么办法?”我叹息说:“我们虽然已经猜测出了雇主,但没有真凭实据,猜测永远都没有办法成真。
施法者要是将木雕一直揣在怀里,想要找到雇主,就只能等雇主重新寻找施法者露出破绽了。”
“哎,说的也是。”李利惠悠悠叹息一声:“现在这世道讲究的是证据,没证据不但不好给雇主定罪,反而还会打草惊蛇的。”
“你明白就好。”我挤出一抹苦笑,耸肩说:“别胡思乱想了,我觉得那个施法者不会让我们失望的。”
“真是让人头疼啊。”李利惠摇头晃脑,啧啧两声后跟着我朝殡仪馆走去。
经历李利惠的化妆室,顺着玻璃窗朝里面看了一眼,见李利惠正趴在桌上呼呼大睡。
推门进去,本想将李利惠喊醒一块儿下班,可伸手即将触碰到她的时候,我又将这个想法给打消。
我在上班时因为入定被李利惠发现,在我耳边数落了好一阵子,现在好不容易让我发现她在上班时睡觉,我可不想把这么好的机会给浪费了。
将手收了回来,我蹑手蹑脚来到李利惠身后,见她依旧睡得很香,而且还有鼻涕泡冒出来,便牟足了劲儿,朝前探去身子,在她耳边大喊一声‘啊’!
我的声音很大,惊得李利惠先是剧烈一颤,猛地直起身子,旋即便惨叫一声,一个趔趄从凳子上摔倒下去。
她这样子让我忍俊不已,也忘记了困扰我的烦恼,哈哈大笑起来。
李利惠一脸懵逼在地上坐了很长时间,等反应过来刚才不过只是我的恶作剧。
突然扭头凶戾无比的盯着我怒声叫道:“张玉海,你是不是有毛病啊?不知道人吓人会吓死人吗?”
见她面色苍白,目光中虽然充满了怒火,但还是可以看到一丝忌惮,甚至在眼眶中,还有泪水打转。
刚才只是想要活跃一下气氛,和李利惠开一个玩笑,可没想到,我的恶作剧让李利惠竟然变成了这样。
眼瞅着李利惠随时都有可能哭出来,我急忙解释说:“李利惠,刚才我只是想要喊醒你,没想到把你吓成了这样。”
“没想到竟然连你都这样欺负我!”李利惠用手腕擦了擦眼角,伸出一只手喊道:“你还愣着干什么?快点扶我起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