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离一双耳朵，已经听出了院中除了他，没有别人了。

张世双倒是不在，这个时刻，他应该是在宫中正在和女帝商议此次南宋使者定好的那些事情。

当得知来人身份，小杂吏赶紧将人请了进去。

很快，张母出来，看到萧离，脸上闪过一丝拘谨和客气，与之前所见的那丝热络很是不同。

这令萧离很是失落。

走着走着，周围的人早已经对自己敬而远之，而自己，注定不会一直停滞不前，想要前行，就注定要失去一些什么...

“我家老爷在里面呢，萧督主快进去吧，老身给你泡茶...”

萧离点头，闪身进了房间，几名缉事卫守护门口。

一进门，没有想象中的暖和，带着冷清。

一道背影静静的站在一个佛像之前，佛像前还燃着香。

“不知道萧督主，信不信佛？”

张珂没有转身，声音传来。

萧离一愣，看着那尊半人高的佛像，语气中带着平淡：

“一尊佛像，在有些人眼里是神，但在店里就是货，而在匠人眼里是活，如果在地里，它就是泥。这佛像，在杂家眼里，它是杂家自己的心...只要杂家恪守本心，一尊佛像，在杂家这里可以什么都不是，也可以都是，张公问的这话，不知道是问佛，还是问心？”

张珂慢慢转身，眼中一丝惊疑一闪而过。

即使知道萧离聪慧，能别人所不能，知别人所不知，但能够从自己一句话中猜透自己的意图，可以说是将人心把控极为恐怖了。

见张珂沉默，萧离上前扶住了他，而后将他按在了旁边的椅子上。

“张公，杂家是知你的，你也是知杂家的，身子累了就不要强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