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若然双手绞动着，脸上神色又红又白，眼中是屈辱，是羞愧，是惶恐，还有惊恐。

她在天湘府的时候，哪里受过这种委屈？

甚至说句难听的，谁敢这么对她？哪怕是周家，她一个旁支也是受到了比直系子弟更加隆重的对待。

但偏偏来了京都之后，自己的高傲竟然直接被打碎了。

“萧...萧公公...我...下官...”周若然话都说不全了，当她的高傲被打碎，剩下的就全是身为旁支的自卑。

见她如此，萧离内心冷笑。

旁边马瑞峰插言：“萧公公，我看这事儿就算了吧，周大人初来乍到，一路上也是辛苦，这连着在户部处理政务，估计是一时没有适应，稍微的提点一下就算了吧？”

他的语气很客气。

这老小子资格老，而且心眼多，不然也不会活到这么大年纪还不退下去。

而且以前他是跟着张珂混的，背后把萧离喷成了什么样不知道，但明面上，只看他现在对萧离如此客气，就知道这个人不简单。

萧离也觉着火候差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