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镇山目露惊诧,赶忙扶住断掉一臂的卫苍,目中的惊诧也随之化作痛惜与震怒,每一个字都好似从牙缝中挤出,“这个该死的阉……狗……”
随即,秦镇山稳住心神,摆了摆手,立刻有仆人前来。
“传府医!”
秦镇山面色阴沉的冷声吩咐后,不稍片刻,府医便出现在书房之中。
就在这时。
吱嘎,吱嘎。
满天狂风顷刻而起,将书房的门吹的嘎吱作响,更似要将压城的黑云,吹入书房之中。
轰的一声。
随着一道更狂躁的凛风肆虐,书房的被猛然吹开,豆大的雨滴侵入房中,染湿地面。
更是将秦镇山的墨色衣袍,吹的猎猎生风,鼓鼓作响!
噼啪一声。
轰天震雷夹杂道道闪电,照亮黑沉的夜空,使秦镇山阴鸷的脸,愈发毛骨悚然。
待到府医消失在书房之中,秦镇山压制半晌的怒气彻底爆发,猛然挥拳砸在桌子上。
木桌顷刻爆碎,荡起满天碎沫飞扬。
“这死阉狗,先是除掉李乾开,削弱本将军的势力!”
秦镇山狠狠收回拳头,咬牙切齿道:“现在又害你失去一条手臂!”
“真以为陛下的玉龙令,能护的了他?”
“是属下办事不力!”
卫苍面色惨白如纸,都大的汗水顺着他的额头溢出,与身上的雨水交杂,咬金牙关道:“非但没有砍下那阉狗的狗头,还丢失一条手臂!”
“属下有负将军的嘱托!”
“此事你不必自责。”
秦镇山扶起卫苍,面色沉入黑铁,狠狠磨槽牙道:“全都因为那条阉狗过于歹毒狡诈。”
“当初本将军应该趁这阉狗羽翼未丰,了结了他!”
“如此,李乾开就不会倒下,你也不会被这阉狗砍掉一条手臂!”
轰隆一声。
秦镇山又是一拳砸出,书架也是应声而碎,卷起更加猛烈的木屑弥漫,满架的书籍,顷刻散落一地。
一时间。
书房中似是弥漫起一层厚重的雾霾,遮挡住秦镇山两人的视线,又顷刻被灌入书房的狂风吞噬。
“这条阉狗,最好别落在本将军手里!”
秦镇山额头暴起根根青筋,牙齿更是磨的咯吱作响道:“不然,本将军一定活……剥……了这条阉狗!”
“将军,其实……”
卫苍煞白如雪的脸上露出一丝纠结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