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乾开死死握着剑柄,额头青筋根根暴露,牙龇目裂的爆呵道:“难道我李乾开的家人就白死了吗?”
“此仇不报,叫我如何能咽得下这口气?”
铿锵一声。
“混账!”
卫苍屈指一弹,如同层层喧嚣大浪般的剑气呼啸荡开,“李乾开,我看你是真疯了!竟敢在将军面前放肆!”
“你果然是活的不耐烦了!”
轰隆隆!
李乾开的脑海如有滚滚惊雷炸开,使他心神猛然剧颤,豆大的冷汗顺着惨败的面颊滚落,不由躬身俯首,惊声求饶道:“下官一时被愤怒冲昏了头脑!”
“请大将军赎罪!”
“请大将军赎罪!”
“无妨。”
秦镇山轻轻掀了掀眼帘,眸色晦暗不明的看了李乾开几瞬,这才冲卫苍摆了摆手,淡淡道:“李都护一时心急。”
“可以理解!”
铿锵一声。
卫苍这才冷冷睨了眼李乾开,指节微动,猛然收剑,宛若苍穹般汹涌无尽的杀气,顷刻消散。
李乾开不由抹了把额头的冷汗,目露庆幸之色的暗暗腹诽。
刚才的确是他冲动了。
他现在无权无势,又在将军府中。
秦镇山捏死他,跟捏死一只蚂蚁没什么两样。
“成大事者,不拘小节。”
秦镇山垂眸拍了拍飘落在袖口的尘灰,眸中涌动浓郁的杀气,再次掀起眼帘时,双目却只剩一片幽深,让人琢磨不透,嗓音低沉道:“更何况,所有的一切都是李凛自作自受。”
“你说不是吗?”
“这……将军……”
李乾开张了张嘴,欲言又止,但察觉到秦镇山越发阴鸷的眼神后,当即烟消息鼓,暗暗磨了磨牙,妥协道:“将军教训的是。”
“是小人鲁莽了!”
“今后做事一定要顾全大局,切莫像之前那般莽撞。”
秦镇山微微颔了颔,杀意暗涌的目光看向李乾开,沉声告诫道:“如今你也算是彻彻底底的暴露在了所有人面前。”
“我就算保你,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我希望你千万别在这个时候再给我惹事!”
“将军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