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

楚昭的声音平缓，却如同晴天霹雳，在林尘头顶炸响。

侧脸也好像被万年寒冰覆盖般，整个人狠狠一激灵，不由将脑袋紧紧贴在地上，不敢再动分毫，“陛下明鉴！”

“小人身为大楚之人，身为陛下的子民。”

“自然一心向着陛下，不敢拥有二心。”

“那朕问你！”

楚昭手中的森冷长剑，贴着林尘的侧脸，缓缓下移，慢慢伸向林尘的下巴，眯了眯眼道:“你可是皇后的狗？”

“一只，整天摇头摆尾，哄主人开心的狗？”

呸！

这狗皇帝！

林尘不由扯了扯嘴角，惊骇泛滥的眸中，不由浮现出一抹鱼肚白。

你特么才是真的狗！

“回陛下！”

林尘心下暗暗腹诽，脸上一片鄙夷，但语气却是谨小慎微，更是透着浓浓身不由己之意，“小人就是个太监。”

“根本无法左右自己的身份！”

“小人自入宫，便被分在皇后娘娘的宫中，自然是要替皇后娘娘做事的！”

楚昭目光沉了沉，缓缓挑动手中长剑，嗓音陡然冰寒道:“这就是你回答？”

林尘心神猛烈剧颤，本能的便想将头垂的更低，却因抚在下巴上的阻力，只能被迫抬起头，目露惊慌的看着楚昭，小心翼翼道:“是的，陛下。”

“这就是小人最真实的想法。”

“哈哈，不错！”

“朕果然没有看错人！”

楚昭轻轻点了点头，脸上的阴霾也一扫而空。

铿锵一声！

长剑归鞘，流转在丹房的肃杀寒芒，顷刻消散。

“你若是真的直接表忠心，朕还未必会信你。”

“但你很聪明，知道回答什么！”

林尘顿觉如释重负般，紧绷的身体也在刻瘫软下来。

“陛下过奖了。”

林尘赶忙跪的端端正正，垂下惶恐不已的脑袋，谨小慎微的回道：“小人只不过是真情流露罢了。”

“朕不管你是真情流露也好……”

楚昭缓缓坐于椅子上，轻轻端起茶杯浅抿一口，深幽的视线再次落在林尘身上，沉声开口，“费尽心机也罢！”

“朕要你答应我，从今以后，只为朕一个人效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