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苍摸了摸腰间的长剑，而后目光又看向了秦镇山，狠厉道：“李乾开这次十有八九是废了。”

“我们是不是要先下手为强？”

“先下手为强？”

秦镇山不紧不慢的斟满一杯清茶，浅抿一口后，这才将阴厉的目光落在人去楼空的望月阁，寒芒闪烁，“此人不足为虑。”

“我手中还有他的把柄，他不会是第二个赵文渊。”

“至于那个小太监……”

秦镇山若有所思，抬手再次抿了口茶水，嗓音涌入狠厉，“我总觉得这小崽子身上有古怪。”

“一定要办法除了他，可是要怎么除掉他呢……”

“大人。”

卫苍微微伏首。

手指又在剑柄上微微挪动几分，冰冷淡漠的双眸中满是浓郁的肃杀之意，“这家伙身上被我们下了断魂蛊，根本不足为虑。”

“不如我今晚就去除了这个祸害，免得日后又出什么乱子？”

“此事行不通。”

秦镇山略微思忖间，脸上划过算计之色，随即摆了摆手否决道：“这阉狗刚刚除掉李乾开，背后必然会有姜老贼派人保护，不好动手。”

“我们静观其变便可。”

“静观其变？”

卫苍横眉皱起，满面不解的拱手问道：“大人此言何意？”

“还望大人指点。”

秦镇山冰冷幽寒的目光落在卫苍身上，缓缓放下手中的茶杯，负手走到卫苍身前，面色阴沉。

这一刹那。

卫苍顿觉面前似有一座望不到尽头的高山，缓缓向他移来，心神不由微微发紧，眸中疑惑之色却并未减少。

秦镇山则拍了拍卫苍的肩膀，目露玩味间，幽声问道：“据你所知……”

“楚南浔的为人如何？”

“这……”

卫苍抬眸看向秦镇山的同时，眸露思忖之色，暗做分析后才开口说道:“楚南浔为人心胸狭隘，尤为记仇，招惹他的人……”

卫苍露出恍然大悟之色，“大人是想……”

“不错！”

未待卫苍说完，秦镇山的脸上便露出胸有成竹的笑意，果决打断卫苍道：“楚南浔睚眦必报。”

“今天受了那小崽子的气，他能忍才怪！”

“我们坐山观虎斗即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