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四年你也不是什么都没变。”原非有了笑意。他可是记得曾经在意大利的小别墅的时候，管弈就不抽烟，还禁止所有人抽烟，那一次他手痒，才刚刚点燃就被管弈踢出了门外。

管弈沉默，没有解释。

原非没有期待管弈还会给他点烟，弯腰从桌子下面抽出一个打火机，朝管弈笑了笑。

张显是不准他在这里抽烟的，但偏偏他就是喜欢在这个地方抽，那个时候他天天坐在他桌子上抽烟，抽了不少气的张显恨不得跳起来打人，只是张显那个时候没那么多精力管他。

“管希是冬天生的，十二月初六。”原非吐出一串烟圈儿。

管弈抬起头看着原非，眼中凝重。

原非笑了：“你意识到不对了是吧，你出事的时候才六月呢。”

管弈手里的杯子彻底报废了。

原非仿佛没看到，眼中情绪淡了许多：“对，就是你想得那样，管希是个早产儿，不然你觉得为什么管希身体会那么差？”

当初管希一出生就被送进了保温箱，在里面住了大半年，几次差点儿没救过来，张显那个时候头发都白了一层，整天和一群这国那国的专家开会研讨，管希能长到现在，全靠张显送她那么多条命。

“管希，也很乖，从小就乖，就算有时候霸道不讲理也是乖的。”说到这儿的时候原非笑意明显了一些，眼中才重新有了波动，“她每天要吃很多药，但是一直都不会哭，就算哭稍微一哄哄她就好了，不让人操心，大家都心疼她心疼得不得了。”

管弈心里多少有了一些安慰，又多了一些酸涩。纵使他不在的时光里，他的小公主也没有缺少爱，她是被惯着长大的，尽管少了他的一份，也难怪她至今不愿意喊出那一声“爸爸”。至于霸道不讲理？管弈丝毫没有觉得不对，他的小公主啊，是应该随心所欲的，何况她本身并非如此。

“后来，”原非扔了手里的烟头，还特意藏在了桌子背后，免得某个人回来发现了找他算账，“后来日子就那么过来了，好的坏的，都那样过来了，变成你现在看到的样子。”

管弈没有动作，只是低声道：“她呢？”

原非看着管弈。

“四年，她呢？就像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