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谁偷了公孙大人的夜壶?

点头了!

哪怕信使的动作非常微弱,只是轻轻点了一下,但朝堂之上,众目睽睽,却是人所共见。

要说先前冯瑾呈报,其中可能还有假,还有故意夸大其词,甚至是捏造构陷的嫌疑。

那么现在,身为堂堂太子的唐其亲自发问,信使一样承认下来,就不可能再作假。

这可是在早朝的朝堂之上,当着文武百官,当着皇帝的面,承认受人指使,秘密拜见太子,传送密谋造反信息。

信使定是死路一条,抄家灭门,三族以内,鸡犬不留!

但信使乃至他的三族死活都不重要。

重要的是,接下来,太子该如何自处?

皇帝,又会如何处置?

事情到了这一步,朝堂之上,反而是一下子彻底安静了下来。

无论是何党派,此时都明白一个道理,现在不是他们能开口的时候。

哪怕是寿王,宠冠朝堂,都只能默不作声,当做什么也没看见。

龙椅之上,唐义贞眉头微皱。

今日这朝会,从一开始,似乎就与往常不同,自冯瑾跳出来奏报开始,一切的走向,都好像不在他的控制之内。

起先他只是想看看,面对朝臣攻讦构陷的危险局面,唐其到底有何种底气,才能泰然处之,自信满满。

因此便是放任了一下。

却没有想到,稍微放任一下的结果竟然是如此。

那该死的信使点了头,要他这做皇帝的接下来怎么办?

当着文武百官的面,难道要强行纵容自己的儿子,犯下密谋造反之罪,也不管不问,赦免其无罪?

朝堂上的文武百官,定是不会答应。

而且要是开了这个头,那以后国家还如何治理?

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这是他自己亲自定下的铁律,打破这条铁律,那么《魏律》便成了一纸空文。

既然太子造反可以无罪,那别人会不会也铤而走险?

长此下去,岂不是人人,都敢有那个心思,密谋造反了?

唐义贞越想越是头疼,目光看向唐其,心底不由得生出了些许埋怨。

这臭小子,倒是会给朕找难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