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等着一入夜的时候,他就会觉得全身不舒服,如同被千万只蚂蚁啃噬一样,那种混合着酸痛和痒麻的感觉,比万箭穿心还让人难受。
“废物!我这点小病你都看不好吗?还当什么郎中!给我滚!”朱士杰神色狰狞地骂着来给自己诊病的郎中。
这个郎中从屋子里面出来的时候,就看了看站在外面的另外一个几个郎中,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也无能为力。
“张兄,朱公子这病,你要是都没办法,那我们更是没办法了,我们这就回去吧!”几位郎中结伴离开。
整个姑苏城有名气一点的郎中都给朱士杰请来了,但是没人能解决朱士杰的问题。
也不是彻底没办法,这些郎中商量后,倒也给出了一个解决方案,那就是入夜之后,让朱士杰吃一些安神的药物。
这样就可以不去想这件事,然后睡个觉了。
但这样明显是治标不治本的办法。
就算是吃了安神药物,朱士杰这一晚上也是惊醒无数次。
晚上的时候睡不好,白天的时候还要为这件事操心,朱士杰的精气神就没了,整个人迅速地萎靡了起来,格外狼狈。
如此一来,朱士杰也就没什么时间来找申景枫的麻烦了。
申景枫之刚刚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还兴致冲冲地找到了杨夏月:“夏月!我告诉你一个好消息,那朱士杰真是人贱自有天收!这次他算是倒霉了!”
“他得了怪病,找不了少郎中过来看!钱没少花,但是病没治好!可真是天道好轮回,他也终于遭到了报应。”申景枫继续道。
杨夏月听到这,抿唇一笑,暗自想着,那朱士杰的报应大概就是她吧。
杨夏月想是这样想的,但是脸上却没有表现出来,微微一笑,深藏功与名,根本没让任何人把朱士杰的事情和她想到一起去。
其实也简单。
朱士杰大概也没想到会有人给他下毒,所以没怎么防范。
他又很爱喝酒,不过是趁着夜色的时候,领着杨四妮潜入了厨房,在朱士杰常用的酒里面下了药。
也不怕旁人误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