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去是留，是观望还是继续动手，他似乎都不在意。

这是一种无声的蔑视！

正如他此刻俯视李在渊没有血色的脸颊一样，他俯视的眸光中，亦是充满蔑视。

直到他修长的手指触碰到李在渊冰冷的脸颊时，他眸中的蔑视终于消散了大半，涌上了复杂的情绪。

似乎有嘲弄，有叹息，有冷漠，也有悲伤...

随后他突然笑了笑，也不知在笑什么，他的手缩了回来，喃喃了一句：

“你...真的死了？”

“不中用。”锦袍男子又补充了一句：

“依旧难堪大任。”

锦袍男子说着听不出情绪的话，修长的手指一指点在了李在渊的心口处，似乎想要探查什么。

但他手指在触碰到李在渊心口处的衣衫时，猛然收了回来，向着他脑袋左侧的空气并指一夹，将呼啸而来的剑气一把夹在指尖。

旋即他双指一震，就将剑气震碎。

但被震碎的剑气依旧狂暴，在他身体四周化作无形的气流，不断穿梭，似乎在编制一张无形的大网，想要将他困住。

他知道，普天之下能施展出这等剑气的人，屈指可数。

而这里是镇北军军营，来者不出意外，便是赵霆啸！

说起来，上一次亲眼目睹赵霆啸全力出手，还是二十多年前那场雨夜...

真是怀念啊，那雨水与血水顺着头顶向下不断流淌，滑过他脸颊时的触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