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爸妈那边,沈一霖有没有派人盯着。
一一心里不确定了,按照沈一霖的警惕程度,这么大的事情,他不会不做防备的。
但他也有可能要防备,从而不会出现。
一一回了房里后,把针织棒和钩针重新整理了一番,然后从屋里找出了酒,厨房里面有刀,但都是锁在一个柜子里面的。
就算不锁着,她二十四小时都有人看着,也不会有机会拿到刀。
而且,她不会主动去拿刀,这些日子里面她营造出来的人设,完全不能让她做出任何不符合人设的事情来。
一一看着针织棒和钩针,如果钩针狠狠揷进沈一霖的喉咙处,成功的可能性有多大?
还有针织棒,狠狠揷进沈一霖的眼睛的话,能把他眼珠子爆掉的成功性又有多大呢?
不管是哪一种,都需要她快准狠。
快准狠的前提,还要沈一霖完全没防备。
但沈一霖和她在一起的时候,就没有没设防的时候。
而且男女力气悬殊极大,她即便成功,也要做好自己受伤的准备。
一一盯着钩针和针织棒,许久之后起身走到窗户前往外看去。
太阳快落下去了,天边染着一抹夕阳红,把整个A城照得很亮,夕阳的光辉落到屋子里面,把一一的影子给投到地上拉的长长的。
如果沈一霖不去民政局,那她就和他做个了断吧!
一一转身,重新坐到沙发前拿着毛线和钩针继续织毛衣。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直到她手里的小毛衣织出半截了,沈一霖才推门进来。
沈一霖穿着黑色西装,踩着皮鞋走到沙发前坐下,他坐在一一对面,看着一一织毛衣。
一一放下手里的活儿,抬头看着他,“要领证吗?还是现在安排人给我做手术,把孩子打掉,然后顺便让我死在手术台上。”
一一语气极其的平静,这句话,似乎在沈一霖回来之前,她就已经在心里演练了很久,然后才如此顺畅的说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