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老夫人眼神透着说不出的悲伤，“司骁，奶奶这些年，时不时就觉得自己好像不是自己了，但是清醒后，我又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

“我知道你在老宅安装了很多的摄像头，我调取监控看过，我知道自己的一些行为很不合理，但就真的是我做出来的事情。”

“司骁，其实我看过心理医生的。”

傅司骁挑了下眉头，老太太这花样，真是越来越多了。

叶晚柠在一旁听着，也觉得奇怪，她是越来越看不透傅家这位老太太了。

沈星河是个不折不扣的疯子，但假若他是傅老夫人所养出来的，那大疯子养出小疯子，似乎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

傅老夫人闭上眼睛，她拉起袖子，手腕上有一道又一道的自残留下的伤痕，“我曾经那么骄傲的一个人，我是傅家的大小姐，A城最出名的名媛，却为了一个男人，把自己弄得人不人鬼不鬼。”

“我花了很长很长时间，都没有走出这种执念，我做了很多很多的错事，司骁，我最对不起的人，就是你父母。”

傅老夫人说着，眼睛泛红了，“我从一开始就知道是傅明江，我也知道他弄出了喻嘉那么一个私生女，其实都是我的错。”

“因为我的疯狂自私偏执，所以遗传给了他。”

“不过好在你父亲没遗传这些不好的基因，你父母恩爱，假若他们不是出意外的话，你会是这个世界上最幸福的小孩。”

“奶奶，你突然和我说这么多，是想做什么吗？”傅司骁打断傅老夫人的话，“沈星河的事情，奶奶其实也是知道的对吗？”

“沈星河啊！”傅老夫人眼神有一瞬间的迷茫，她努力的想了好一会儿，好似才想起这么一个人来。

“是我对不起这个孩子。”

她眼睛红了，“我对不起的人太多了，阿骁，奶奶要是死了，你还愿意为奶奶披麻戴孝吗？”

傅司骁点点头，“我是奶奶带大的，自然是愿意的。”

“只是奶奶，你确定真的没什么事情还在瞒着我吗？”

傅老夫人又开始迷茫了，傅司骁也不急，他示意叶晚柠去买点吃的回来，“柠宝，你去给奶奶买点梨花糕吧，我记得奶奶爱吃那个。”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