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少初把傅永兰带去了谢煜的医院,傅司骁开车带着叶晚柠,去了A城的唯一的月亮湖边。
沈星河的车停在距离月亮湖不远的地方,陈晚晚贴着一张人皮面具,忐忑不安的站在湖前,她手里捧着一束白色的桔梗花,脑海里面不停的回忆着季少初交给自己的资料。
这场戏她要是演不好,不但傅司骁不会放过她,沈星河就能弄死她。
陈晚晚摸了摸脸颊,这人皮面具,做的极其逼真,比她整过容还要逼真。
但季少初说了,她只是戴面具,等到以后,还是得去整容。
傅司骁绝不允许她一直顶着和叶晚柠一模一样的脸。
沈星河下了车,他站的距离有些远,目光直勾勾的盯着不远处那道穿着白色连衣裙,手里捧着白色桔梗花的身影。
当初人死在他眼前,他亲眼看着陆景瑶一家三口没了呼吸,他也知道现在眼前出现的人有问题。
可他就是起了丝丝幻想,甚至想要把这点可怜的幻想,给变成实际。
沈星河站了很久,再陈晚晚以为他不会过来的时候,他终于慢慢的动了。
陈晚晚心脏怦怦直跳,她站着一动也不敢动,沈星河身姿挺拔、玉树临风优雅矜贵的走向她。
沈星河走到陈晚晚跟前后,目光直勾勾的盯着她看。
陈晚晚眼神有些闪躲,不太敢和沈星河对视。
“景瑶,还记得我吗?”沈星河轻轻问出声,“我以为,你已经不在了。”
陈晚晚鼓足勇气看向沈星河,她看了他好一会儿,才小心翼翼的开口:“对不起,我的主治医师说我小时候出过车祸,然后失去了之前所有的记忆。”
“我是被人找过来的。”
陈晚晚按照季少初给的剧本,对着沈星河说道,她说完就低垂下了脑袋,“抱歉,我真的不记得了。”
沈星河扯了下嘴角,“没关系,只要你还好好活着,就足够了。”
“这些年你都是在哪儿生活的,过的还好吗?陆叔叔和阿姨,都还好吗?”
陈晚晚牢牢记着季少初交代的,适当的时候眼睛就红了,“我爸和我妈,在车祸中去世了,我的主治医师说他们是为了救我,才去世的。”
沈星河伸手抚/摸陈晚晚的脸颊,“那你后来,去了哪儿?”
“一个好心人把我带走了,这些年我住在新西兰的一个村庄,过的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