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把手上的血在王成的衣服上蹭了蹭,去拿了圣旨和朱砂来,混着王成鲜血的玉玺盖了下去。
“好了,走吧。”
陆染双腿像是灌了铅,全靠着那个宫女推着她走。
她都不知道自己是如何进入朝堂的,骤然一下无数双眼睛看着她,那种感觉,陆染终其一生都难以忘记。
她只是木讷的照着诏书宣读了,听着下面人群哗然一片。
同时响起的还有无数人的质问之声,陆染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才是,只说了一句,“这一切皆是陛下的旨意。”她索性闭嘴,再也不说一个字。
轿子从外面进来的时候,所有人都闭嘴了,大家都看着这顶轿子,也都看着轿子里坐的人。
这件事太过奇诡,只有当事人能说得清楚。
而唯一的当事人有话语权的人就只有萧唯一人,他定定的坐在场中,大家噤若寒蝉的看着他,只是谁也不知道他是假的。
启泰看着下面的众人,在厚厚的面具下面,他的内心紧张得很,面上却维持着平静,
“这是我……”一个我字差点脱口而出,他轻咳几声用做掩饰着。
“朕听说你们似乎有不同的意见?”
欧阳震听着那个我字,心都快跳出来了。他是在赌,这场豪赌压上的是他全部的身家性命,一个不小心,他就会万劫不复。
他比任何人都更紧张,特别是那个继位的人面上是他女儿的孩子,他本就容易成为了众矢之的。
他吞了吞口水,听着启泰继续说道:“朕的意见,你们要违抗?”
“陛下,臣等不敢质疑,只是,您正是盛年,怎么要禅位于一介襁褓幼子?这么一来,您置东宫太子于何地?这样有悖纲常的旨意,臣等不敢遵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