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曾荣意提及此事,萧深的手不由摸到腰间那块曾城主交给他的那块乌木牌。
曾荣意的目光也落在那块乌木牌上,她的眼神多了几分眷恋和难舍,“小时候我就经常见到父亲摩挲着这块牌子,说实在他陪这块牌子的时间比抱我的时间还要多得多,他每次都说,这块牌子是明域大陆最后的希望了。他想要去寻找烈焰族,可是他不能离开,你可知道,我父亲从出生到最后死亡,他从未走出过翼城范围内。”
血书看守人世代不能离开,这是规则。
曾荣意离开也同样是不得已,就算是她跟着寰琊在山间修行,游走世间也是留下了她的魂魄守在四方城的。
她与寰琊也在寻找烈焰族的下落。
为了血书,他们付出了太多太重的代价了。
“你的母亲就是烈焰族的圣女,你不去寻找这些?你的人生与我一样,与我父亲一样,都有更重要的责任和使命,在某些事情上,我们没有办法更没有资格任性。”
在前往这里的路上,曾荣意收到了寰琊给她的纸鸽传书,她就知道了师傅似乎没有办法阻止萧深,所以他希望她这个做师姐的能劝说他。
萧深的性格何其坚忍,她不认为自己能劝说到他,不去揭开事实的真相,没有人能够阻止萧深。
他这今日因为太过疲惫,魂力在之前的几番争斗中耗尽,现在正是疲惫的状态,且以寰琊对曾荣意所言的那般,“你师弟如今魂力尚未真正觉醒,没有烈焰族圣女的鲜血祭祀,他体内积氲的精纯魂力尚未开启,一旦开启,他有可能成为真正的魂帝,如果他还不能彻底的醒悟,会给这片天下留下祸端,到时候为师担心他会后悔一生。”
所以今日,曾荣意一定要想尽办法让他离开这里。
“师姐,你能够进入阵法的对吗?”他忽然开口说了一句,曾荣意脸色变了变,最终还是点点头。
“你还想进去?”
“带我进去,我只要亲眼看看,如果苏倾倾她真的与血书有关,我就离开。如果不是,我必然要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