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着笑着,可是眼泪却顺着眼角滚落。
“他的母亲是理所应当的皇后,他是嫡子,那我呢,我算是什么?我的母亲又算是什么啊!凭什么!凭什么,他的母亲才是天命之脉,而我的母亲什么都不是!不光我恨,我的母亲在临死之前也没忘记让我为她正名份!”
他说的是皇室秘辛,陆染都不知道自己该不该听下去了。
她闻到一股浓郁的酒气扑面而来,她看到萧唯身侧堆了很多酒瓶子,她忍不住道:“陛下……”
“陛下?哈哈,陛下是我,我是这东朝的天子!这天下都是朕的!”他的眼前不知怎么的,浮现出萧深的模样来,又闪过他父亲的脸庞。
他的心里骤然一惊,心慌之下,他往后一躲,却不小心头撞在龙椅扶手上凸出的龙头,咚的一声,他的脑后传来的剧痛,他伸手摸了一把,赫然满手的鲜血,他艰难的看了旁边陆染一眼,一句话都还没说出口,真个人就晕了过去。
陆染吓坏了,嘶声大喊起来。
这一夜,皇宫之中,无人能够好眠。
宫外,丞相府。
欧阳丞相让他的儿子欧阳琦玉漏夜来他书房,“你如今知道了睿亲王之事了,陛下明日在朝堂上必然会提及此事。”
“父亲,这么一来,姐姐嫁入王府就是错了。”
“错就错了,我们这才押错了棋又如何,能够把一步废弃扭转乾坤成为一步好棋才是我欧阳家男儿的本事。”
“可是父亲,现在我们还能怎么做?”
“怎么做?”欧阳震冷笑几分,“你在于集巷干了什么好事,你以为能够瞒得住为父?”
乍一听到父亲提及于集巷,欧阳琦玉脸色一红,愧色和难堪一同浮现。
他前几月与同龄好友相邀破天荒的去了青衣馆,酒酣脸热之际,他也不知怎么的就要了一个清倌人,这借着酒意半推半就的他就做了某些酒后风流事。
他是丞相府的公子,清倌人念儿想着要给自己谋个安稳的将来,而他也舍不得自己碰过的女人再去侍候别人,所以就在于集巷弄了套小院子金屋藏娇起来,却不想现在被其父无端说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