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荣意脸色越来越白,曾天佑心里越发的难受,更多的还有担忧,他紧紧握住萧深的手,“我明白了,为什么就连意儿也几乎要镇压不住血书了,是因为烈焰族没有出世,你哥哥登基之后,烈焰族的人也没有出现,他们一定是遇到什么事了。”
他悲苦的要哭出来了,“天要变了,这天真的要变了!”
他心中悲怆难疏,一股恶气顶在喉头,加上他这几日连夜未休的放血画符,他整个呛咳一下,喷出一大口鲜血来。
萧深连忙扶住曾天佑,曾荣意一见,连忙匍匐过来,紧紧握着他的手,“父亲,父亲!”此刻的曾天佑他的脸上呈现出一种异样的红晕,他看着自己的女儿。
他的手颤抖着,却又是轻柔的抚摸上她的脸颊,“意儿,父亲对不住你,你都二十多岁了,却还是只是一个孩童的模样,身为曾家的女儿,为父亲手断绝了你往后的路,你没有和寻常女儿那般天真烂漫的长大,或者遇到倾心的爱人,就连为情所伤于你而言都是奢侈。你这一身只能保持这样的姿态苟活着,为父曾经多希望你不是我的女儿,就算是一个寻常农夫的孩子也比成为的我的孩子要幸福得多。”
曾荣意泪眼婆娑,“不,父亲,身为你的女儿,我怨过,恨过,愤怒过,可是却从不后悔。”
“好孩子!”
曾天佑感觉到今日已经是自己的极限了,原本他的硬撑也不知道能撑到几时,现在看到曾荣意回来了,那跟硬撑着的弦在这一刻,咔嚓断掉了。
今日的他命不久矣了。
“你今日回城,或许是老天对我不薄,能让我在临死前看你最后一眼,也罢!孩子!”曾天佑深一口气,他撑着最后一分力气盘膝坐直了。
他看着萧深,“你既然是皇家的人,你也有你的使命,今日我曾天佑,以血书看守人的身份请求你,带走我的女儿,你们要去寻找烈焰族,那是整个明域大陆最后的希望了。”他说着手哆嗦着从怀中拿出一块通体漆黑,巴掌大的乌木牌匾来,上面雕刻着异常复杂古朴的纹路。
他把这块乌木交到萧深的手中,“这是当年的契约书,上面残留着魂帝的气息和鲜血,你拿着,或许能为你指引道路!”